巴克樱桃

瑟兰迪尔是个小孩子！年长瑟配幼子莱的设定很多了，这次我们反过来，算是年下？养成？！大甜饼补偿你们因上一篇而受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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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有人说，做个小孩子，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
 
1.
“莱戈拉斯，你马上要有个弟弟了。”
 
“有什么？！”
 
当母亲微笑着告诉他这句话的时候，莱戈拉斯有点懵。那种心情微妙的不知道是震惊还是震惊。他马上就十八岁了，刚刚结束了毕业旅行，然而刚回家就忽然多了个弟弟，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你又怀孕了？”虽然母亲四十多的年纪再有个孩子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这未免也有些……
 
“当然不是宝贝儿，我们决定收养一个孩子。”他在妈妈眼里看到了星星，“他跟你小时候很像，是个漂亮的小男孩。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好吧，虽然这不算什么好理由，但作为独子，他的确知道他的父母一直希望能再有一个或者几个孩子，而莱戈拉斯降生后，他们一直没能再有孩子。尽管当时还年幼的莱戈拉斯也曾幻想过像隔壁索林家那样，周末的院子里挤满了十几个小男孩，那的确很热闹也很有趣。但是一想到会有人跟他抢一张披萨，他就打消了希望再有弟弟或妹妹的念头。
 
虽然父母心存遗憾，但也没什么，毕竟他们一直都是幸福美满的家庭。
 
不过，当他知道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要成为他弟弟的时候，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2.
莱戈拉斯真正见到这个新晋家庭成员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那的确是个漂亮的孩子，站在母亲身边的样子带着些许疏离。浅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确实跟他小时候有几分相像，但那双眼睛里带着的警惕与淡漠，不该属于一个六岁的小男孩。
 
他叫瑟兰迪尔。穿着整齐的白衬衫和短裤，细瘦的胳膊和小腿露在外面，看起来比普通的六岁小孩更瘦弱，皮肤细白，像朵温室里的嫩芽。小男孩三岁时因意外失去了父母，再无亲人的他一直住在教会的孤儿院里。性格越来越孤僻的瑟兰迪尔表现的比同龄孩子更安静，医生曾一度怀疑他患上了心理疾病。
 
莱戈拉斯被小男孩充满审视的眼光看的有点不舒服。他不是不同意收养一个可怜的孩子，他也充满了同情心与关爱，但是他真的没跟这么大的孩子打过交道，小恶霸淘气鬼的光辉形象在脑中翻滚。而且他们差了十几岁，应该没那么容易成为兄弟朋友。好吧，反正他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搬走了，这孩子跟他应该扯不上半点关系。
 
“你好，我叫莱戈拉斯，你可以叫我哥哥。”莱戈拉斯是个容易亲近的年轻人，他弯下腰笑眯眯的对小男孩说话，然后伸出手想揉揉他看起来很柔顺的半长头发。
 
小男孩却歪头躲开了，依旧带着疏离感，那是种不信任和漠然。莱戈拉斯尴尬的收回了手，但还是对他笑了笑。
 
“莱戈拉斯，妈妈还有件事和你说……我和你爸爸要去几内亚，一个月，不，二十天……”
 
“哦不，你们不能这么干！”莱戈拉斯先前不想和这孩子扯上关系的美好愿望好像瞬间就破灭了。“我不能照顾他，我还是个孩子！”
 
莱戈拉斯的母亲是位内科护士，父亲是位外科医生，他们是国际红十字医疗中心的成员，经常作为无国界医生去往第三世界国家进行人道主义援助。而这一次去几内亚的任务很突然，他们又不能把瑟兰迪尔再送回孤儿院去。
 
但是，这都不是理由，他们不能让一个不到十八岁的男孩来照顾一个六岁的男孩！绝对不能！
 
“亲爱的，你早就不是孩子了，你忘了你十三岁那年偷偷开了你爸爸的车，你说你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永远不是了！”
 
小男孩一直眨着水蓝色的大眼睛看着莱戈拉斯，他可能觉得这个新家不欢迎他？哦上帝，这可不行！莱戈拉斯看着那双眼睛，被一种内疚的情绪占据，他觉得他可能不讨厌这个小鬼？
 
“真庆幸你们不是带回个婴儿。”莱戈拉斯投降了，哥哥照顾弟弟天经地义不是吗。“不然我还要学习换尿布和冲奶粉！”
 
3.
也许有种叫眼缘的东西真的存在，瑟兰迪尔安安静静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样子其实还挺可爱的。
 
现在屋子里就剩他和那个小鬼了，一种尴尬的气氛莫名蔓延，一个六岁的孩子带着压迫感十足的气场是怎么回事。
 
为了缓解这种气氛，莱戈拉斯觉得作为哥哥他应该努力的向对方伸出友好的橄榄枝。于是他打开冰箱拿出可乐灌了一口，“你想喝什么吗，饮料还是果汁？”
 
“纯净水。”稚嫩的声线却有平稳的语速，“另外，碳酸饮料有害健康。”
 
莱戈拉斯一口可乐差点喷出来。
 
“好吧。”当哥哥的有点尴尬，这孩子到底几岁？他把盛满清水的杯子放在男孩面前，坐在他身边看他脚边的行李包，看起来只有一些衣物。“我带你去房间，你没带什么喜欢的玩具吗？”
 
小男孩捧起杯子小口的抿了一口，很有教养，“那些啊，玩物丧志……”
 
是谁觉得他可爱的！莱戈拉斯愤愤地想，他分明看到了男孩眼里的不屑，他刚刚是被藐视了？
 
莱戈拉斯向着小孩子恶狠狠地伸出手，但落下时却轻柔的像云朵，他揉了揉那看起来很柔顺的头发，“完全没有小孩子的样子啊。”
 
可能连莱戈拉斯自己都没发现，对于这个忽然入侵他生活的小孩子，他很快地接受并报以了绝对的好感。
 
瑟兰迪尔没能躲开那双手，温柔的温暖的手，那双手有点不一样，跟久远记忆里父母的手不一样，跟孤儿院里修女的手不一样，跟新妈妈的手也不一样。他不太明白，他很少有事情不明白，就像他明白死亡是什么意思，他明白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回来而不是在天上看着他。
 
但他现在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笑的有点傻的人有双这么好看又温暖的手。他依旧抿着嘴唇不说话，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僵硬的挺直了背。
 
4.
瑟兰迪尔有了自己的新房间，就在莱戈拉斯房间隔壁，软软的床，衣柜，书桌，一应俱全，只是莱戈拉斯觉得还缺点什么。他六岁时候的房间什么样来着，玩具模型画笔图书，总之不是这个样子，只有衣柜里几件颜色浅淡的衣服。
 
“我们走……”
 
“去哪？”
 
“去让你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他们去了商场、儿童用品店、玩具店和超级市场。莱戈拉斯想是不是应该牵着瑟兰迪尔的手，这么大的孩子出门时不是都应该被牵着小手的吗？但是这孩子攥着小手走在莱戈拉斯身边的样子窘迫的很。
 
站在人行道边等红灯的时候，莱戈拉斯向瑟兰迪尔伸出手，“我挺怕过马路的，能跟我拉着手吗？”
 
小男孩疑惑的抬起头看他，莱戈拉斯垂着眼角满眼祈求，瑟兰斯尔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把小手递过去塞进莱戈拉斯手掌里。按照瑟兰迪尔的认知，他觉得莱戈拉斯可能在说谎，但他觉得还是不要识破的好。因为那个人的手指很柔软，握起来很舒服，就姑且牵着吧。
 
于是他们牵着手过了马路，买了汽车模型、乐高玩具、百科全书、蠢得要死的卡通睡衣，还有带着可爱恐龙印花的被子和枕头。总之，他们一直到回家，都没再松开手。
 
期间他们还去吃了麦当劳，点的是儿童套餐，小男孩说那是垃圾食品，但莱戈拉斯笑着说，小孩子不是就该喜欢吃垃圾食品吗。
 
瑟兰迪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要把自己当个小孩子，而且其实他看起来才更像个孩子吧。
 
瑟兰迪尔的房间终于像点样子了，五颜六色的有种可爱的气息。小男孩没什么情绪，只是默默地把那件非常幼稚的卡通睡衣整齐的摆在床头。
 
“要知道你的零用钱是我六岁时候的三倍，如果你花光了，我也不会借给你。”莱戈拉斯笑眯眯的掰着手指头，看着纤弱的小孩子。“不过我可以把阁楼的储物间送你，那可是我从小的秘密基地，想去看看吗？”
 
瑟兰迪尔努力的绷着嘴唇，但还是悄悄的翘了翘，“如果你零用钱不够花，我可以借你。”
 
小孩子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声音听起来轻快了一些，“不是说去看你的秘密基地吗？”
 
莱戈拉斯看着那个小小背影，有点单薄但却挺得直直的。他想告诉那个小孩儿他早就不需要零用钱了，他有份自由撰稿人的兼职，还会写些新闻评论，稿费有不少。他可以给他买很多玩具和百科书，让他有需要一定要告诉他。
 
但他想还是以后再说吧，或者每个节日都送个礼物给他，也许他能多笑笑。
 
5.
瑟兰迪尔有了新的房间、新的家人，当然还有新的学校。莱戈拉斯不用每天接送他的弟弟上下学，他只要每天早晨把小男孩送到街口的校车站，然后在傍晚时分再去那里接他回来就可以了。这完全不会影响他的大学课程，这很好。
 
这个小朋友也很好，格外的让人省心，他不赖床，会自己刷牙，不会把衣服穿反或是把袜子丢的到处都是。吃饭很安静，不挑食，也不会把汤洒在桌上。早餐过后还会站在镜子前整理领子。
 
对于新学校，莱戈拉斯能感觉到外表冷漠的小鬼心里那么点小小的期待，因为他看到瑟兰迪尔背着小书包在镜子前面多照了好一会儿。
 
但是到了第二天，瑟兰迪尔赖床，慢吞吞的吃早餐。第三天，小鬼干脆不起床，他说肚子疼。莱戈拉斯抱着手臂无奈的摇头，就说了小孩子都是一个德行。
 
“不行小家伙，你得去上学，因为我也得去上学记得吗，我们说好的。别想用那种小把戏骗我，我六岁时候也常说肚子疼。”
 
床上的被子动了动，小脑袋钻出来，瑟兰迪尔小朋友耷拉着眼角，“学校的那些小鬼简直太蠢了。”
 
“哦别这样，一个六岁的男孩怎么能不喜欢学校。”莱戈拉斯觉得他敏感的小弟弟可能遇到了人生中的小挫折，“如果你告诉我原因，晚上我就帮你洗澡怎么样。”
 
小男孩用凌厉的眼刀刮了莱戈拉斯一眼，然后泄了气一样的小声说，“他们在背后议论我，说我……总之我不喜欢那个愚蠢的学校，那些人也不喜欢我。还有我可以自己洗澡。”
 
小孩子也有脾气，况且是名为瑟兰迪尔的小男孩的脾气。
 
莱戈拉斯憋着笑，走过来揉他柔软的头发，“我保证这是你的错觉，我会让一切好起来的。”瑟兰迪尔晃着脑袋想躲开，却怎么也躲不开。
 
第二天一大早，莱戈拉斯就掀了瑟兰迪尔的被窝，“快起来小鬼，要出发了。”
 
揉着眼睛的小朋友打了个哈欠，“去哪儿？”
 
“去让你喜欢学校。”
 
那天瑟兰迪尔没有乘校车，莱戈拉斯骑着自行车带着小朋友去学校。站在后座上的小孩子不得不搂紧了莱戈拉斯的脖子，被暖暖的风吹过脸庞，好像心情也愉快了不少。他能看到莱戈拉斯浅金色的头发，听到他哼着变调的小曲，还能感受到那个人长长发丝拂过脖子的触感。
 
莱戈拉斯刚把瑟兰迪尔送到学校门口，就有几个小孩围了上来，“喂，瑟兰迪尔，这是你哥哥吗，你不是说你没有兄弟吗？”
 
瑟兰迪尔转过身，挺了挺脊背，然后牵住了莱戈拉斯的手，“对，他是我哥哥。”那语气里面有掩藏不住的自豪感。
 
被点名的那个哥哥，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并向围拢过来的小孩子们打招呼，“我是瑟兰迪尔的哥哥，他说很喜欢学校的新朋友，所以给大家带了礼物。”
 
瑟兰迪尔转过脸来，不明所以的看他，莱戈拉斯冲他使劲眨眼睛，那意思就像在说，看我的好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叠卡片，无敌舰队的白金卡片，瑟兰迪尔记得这好像是现在最流行的动画节目。
 
“哇，你从哪弄来的，这个是白金卡片！我吃了五包玉米片都没有抽到。”小孩子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兴奋的好像一群吃到谷粒的小鸟。莱戈拉斯笑嘻嘻的把卡片分发给孩子们，然后看他们高兴的道谢。
 
“这可真是太蠢了，小孩子的把戏。”瑟兰迪尔在莱戈拉斯耳朵边小声的抱怨着，然后看着孩子们一哄而散，走进学校。
 
“他们本来就是小孩子啊，你也是。所以有时候用小孩子的把戏才最容易对付他们，懂了？”莱戈拉斯的笑容被阳光照的格外明媚。
 
校门口的方向有孩子回头冲他们挥手，“瑟兰迪尔快点，要迟到了！”
 
“看吧，我说那都是你的错觉，快去吧。”莱戈拉斯又伸手揉乱了小男孩的头发，然后故作神秘的补充道，“不过如果有人欺负你，就狠狠的打回去。”
 
小男孩对莱戈拉斯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向招呼他的几个孩子走过去。
 
“瑟兰迪尔，你哥哥对你可真好。”
 
“那当然。”
 
小男孩声音很小，他怕莱戈拉斯会听到，但是没人注意到他偷偷翘起的嘴角。
 
而另一边，莱戈拉斯的同窗老友金雳还在不住的打着嗝，他可能有点反胃并伴有消化不良，他恶狠狠的表示这辈子都不会再吃玉米片了。
 
6.
“我说你就不能叫我声哥哥吗，之前你明明承认的。”莱戈拉斯把电视换了个台，是一部迪士尼的动画片。
 
瑟兰迪尔依旧抿着嘴唇不说话，拿过遥控器又换了一个台，探索频道正在播放犯罪纪实的纪录片。
 
莱戈拉斯看着画面皱了皱眉头，“好了，时间到了，你该关电视去洗澡了。”
 
“不要草莓味的那瓶。”
 
“什么？”
 
“你不是说要帮我洗澡吗？”
 
“啊，好，我们还有一瓶苹果味的。”
 
小孩子撇了撇嘴角，跳下沙发踢踢踏踏的去房间拿卡通睡衣。莱戈拉斯托着下巴在沙发上发呆，电视里的犯罪现场十分血腥。他关了电视，决定以后不再让小鬼看这个频道了。
 
7.
莱戈拉斯愤愤地挂了电话，他充满人道主义精神的父母恐怕一个月是回不来了。他周末要去埃斯泰尔家试新机车的计划也泡汤了，因为他得在家看孩子。再看看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本恐龙大百科认真阅读的小孩子，莱戈拉斯叹了口气。
 
“不要再看了，你想七岁就带上眼镜吗？”收起瑟兰迪尔手上那本巨大的硬皮书。
 
小男孩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周末我们一般都在图书馆读书。如果你想出门可以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在家看书。”
 
莱戈拉斯觉得他对这个小鬼的眼神完全没有抵抗力，他总是能从里面看到很多东西，渴望或者失望。读书的确是好事，但不是在这个年纪。
 
他们去了公园，这里的嘉年华会刚刚开幕，挤满了小孩子和大孩子。莱戈拉斯牵着瑟兰迪尔的小手，给他买冰淇淋和棉花糖。小男孩对小火车兴致缺缺却对射击游戏很感兴趣。他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嘴边还挂着一块奶油，他有限的记忆里最游乐场没什么印象，但是他敢保证自己这个蠢样子绝对是第一次。
 
不过棉花糖很好吃，冰淇凌也不错，小火车幼稚了一些，过山车姑且还可以，莱戈拉斯在上边叫得那么大声简直浮夸。在射击游戏中，莱戈拉斯帮他赢得了一只很大的玩具熊，有点丑但抱起来很柔软。
 
他们坐在长椅上休息，莱戈拉斯的脸红红的，那可能是刚刚排队去买冰淇凌的时候太热了。瑟兰迪尔舔着手里的巧克力甜筒闷闷地想，这个人怎么就忘了也给他自己也买一支。
 
他抬起头，看到一个小女孩被妈妈抱起来，爸爸给她的黑头发戴上粉红色的发卡。他盯着那一家人发呆，觉得他们很温馨，心里那种感觉很奇怪。他是个理智的小孩子，不会无故大哭大闹，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偶尔失落。
 
忽然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腾空而起，刚想挣扎就感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了他。莱戈拉斯把他抱了起来，圈在臂弯里。
 
“你比她幸福。”莱戈拉斯指了指那个小女孩，“你有爸爸妈妈，还有个哥哥哦。”说着又指了指自己。
 
瑟兰迪尔睁大了眼睛，看着莱戈拉斯近在咫尺的笑容，那一刻他好像被什么击中了。是啊他还有个哥哥，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小男孩稍微收紧了放在莱戈拉斯脖子上的手臂，把自己的脸蛋也悄悄贴了过去，然后他感觉到那个怀抱又紧了紧。
 
也许他只是想要一个拥抱，而现在他得到了。
 
不过转过头的莱戈拉斯啊呜一口咬了瑟兰迪尔手里的冰淇凌，那么大一口，然后哈哈的笑起来。小男孩搂着莱戈拉斯的脖子，看着被咬掉了一大半的冰淇凌，决定不和他计较，同吃一个甜筒也没什么。
 
8.
人与人的关系总是存在着微妙的契合点，比如一个不爱说话一个总是说个没完，比如一个从不爱扯动嘴角而另一个总是笑的像朵花。但就是这样奇妙的差距成就了和谐的关系，和小孩子的独处生活过得不错，他们甚至在短短的时间里培养出了某种默契。
 
比如站在一起刷牙时动作越发的整齐划一，比如挤在沙发上一个看书一个写稿时候，靠在一起越来越高的舒适度，再比如瑟兰迪尔偶尔想吃垃圾食品的时候，莱戈拉斯就会拎着薯条可乐进门。
 
“找回的零钱呢？”瑟兰迪尔晃着超市购物单。
 
“哎呀，我忘记拿了！”莱戈拉斯红着脸，如梦初醒。
 
小孩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跳下椅子晃进屋里。
 
“等等，你那是什么表情，喂！你是不是叹气来着！”莱戈拉斯气急败坏的冲进屋里，他觉得这个小坏蛋应该被打屁股了。
 
9.
当然这个小孩子有时候也有弱点，比如下雨天。今天的风暴来的很突然，傍晚就下起的瓢泼大雨一直没有停，巨大的雷声在天边滚来滚去，就是不愿离开。
 
在床上睡不着的莱戈拉斯辗转反侧，他不知道隔壁的瑟兰迪尔会不会害怕。他觉得那个倔强的小孩可能宁愿被吓死也不会抱着枕头来敲他的门。好吧，那我就去敲他的门。
 
敲了两下，莱戈拉斯轻轻推开瑟兰迪尔的房门，小台灯还亮着微微的光，被子被团成一团，蒙在小家伙身上。一个亮白色的闪电划过窗户，爆炸一样的雷声惊的床上的小被子团动了动。莱戈拉斯憋住要笑出声的冲动。
 
“那个，打雷有点吓人，也许我们可以做个伴？”莱戈拉斯语气诚恳。
 
瑟兰迪尔探出头，看到赤着脚站在门口的莱戈拉斯，他是不是还抱了个枕头。小孩子差点就被逗笑了，他点点头，让出半个床位。
 
他们一起围在那个卡通恐龙印花的被子里，莱戈拉斯揉了揉瑟兰迪尔的头发，然后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过去，小孩子身上那种特有的味道让他好像陷入了甜甜的棉花糖。
 
瑟兰迪尔抬头看着哥哥睡着的侧脸还有睫毛打在眼睑上的阴影，不禁把身体向前靠了靠，挨着他的肩膀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
 
看来他是真的害怕打雷，比我还要怕。小孩子心里想，那就姑且陪着你好了。
 
10.
“今天是我生日哦。”莱戈拉斯一边系鞋带一边故意说的很大声，“十八岁的生日哦。”
 
瑟兰迪尔转了转眼珠没有说话，他还不习惯对别人说生日快乐。只是那一天，同班的孩子看到瑟兰迪尔同学总是在画画，画得很认真。
 
傍晚，准备回家的瑟兰迪尔却被老师留了下来，原因是他的哥哥临时有事，需要瑟兰迪尔在学校等，直到哥哥来接他。
 
小男孩悄悄的把那张卡片收进书包里，平静的的坐在凳子上，他忽然意识到莱戈拉斯可能是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庆祝生日去了，谁会愿意和一个六岁男孩一起度过他的成人生日呢。
 
小小的瑟兰迪尔第一次体会到了失落的滋味，虽然他不喜欢吃蛋糕，也觉得吹蜡烛这个仪式很傻气，但生日这个词在每个小孩子心里就像个盛大且神圣的庆典。他有点难过，因为他意识到可能自己在莱戈拉斯心力并没有那么重要。被不良情绪所左右的小孩，趴在桌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莱戈拉斯的脸就在他眼前，他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我是真的学校有事，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莱戈拉斯牵着瑟兰迪尔的手。
 
“我只是有点头痛……”小男孩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莱戈拉斯觉得不对劲，蹲下来摸他的额头，“老天，你发烧了！”
 
病痛来的太快，让人措手不及，莱戈拉斯没照顾过孩子更没照顾过生病的孩子。他紧张又愧疚，听说小孩子发烧会烧出脑膜炎变成小傻瓜？哦不，他的小弟弟那么聪明，算数算的比他都快。
 
他带着瑟兰迪尔去了儿童诊所，又急吼吼的回了家，喂他吃了药把他塞进被子里才算松了一口气。瑟兰迪尔看着莱戈拉斯发红的眼睛和乱翘的头发，忽然就鼻子发酸。
 
“哎哎你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莱戈拉斯看到小男孩竟然撇着嘴角哭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个小鬼哭鼻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毁了你的生日。”小男孩终于情绪失控了，对莱戈拉斯的愧疚，对自己的懊恼还有埋藏于心底的委屈与不安，终于控制不住的爆发出来，唯有泪水可以宣泄。
 
“哦不，当然没有，我本来就想和你一起过生日，现在我们在一起不是吗。”莱戈拉斯上前拥抱他的小男孩，心里酸酸的又暖暖的。
 
“你真的想和我一起过生日吗？”瑟兰迪尔小朋友抽抽嗒嗒，眨着湿漉漉的眼睛。
 
“当然，只是情况有变，但我保证这会是个很棒的生日。”他低头在瑟兰迪尔额头上轻轻吻了吻。
 
趁着小男孩睡着，莱戈拉斯出门买了生日蛋糕回来，小小的，上面有一只用糖果做成的卡通恐龙。小男孩睡了一会醒过来就看到床头桌上摆着的小蛋糕。
 
“我以为今天是你的生日？”瑟兰迪尔看着那只很丑的小恐龙笑起来。
 
“我以为你会喜欢。”莱戈拉斯的眼睛被点燃的蜡烛照的像摇曳的星辰。
 
“等我长大了，会送你世界上最贵的蛋糕。”小孩子穿着卡通睡衣声音稚嫩，脑门上还贴着退热贴，但那表情严肃认真的像在朗读一段神圣的誓词。
 
莱戈拉斯笑的肩膀都颤起来，他无意探究小孩子的话，而且一个生日蛋糕能有多昂贵？不过他还是很开心，一个没有热闹的聚会、玲琅满目的礼物、更没有漂亮姑娘的生日，只有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子。对了还有一张小孩子亲手给他画的生日卡，那上面是莱戈拉斯拉着瑟兰迪尔的画像，歪歪扭扭，看样子没什么画画天赋。
 
但那张生日卡一直摆在莱戈拉斯书桌上，很多很多年。
 
“你许了什么愿？”
 
“嗯……做个小孩子，像你一样。”
 
“小孩子有什么好的？”
 
“你不知道吗，能像个小孩一样被人宠坏，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啊。”
 
11.
满载快乐与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瑟兰迪尔慢慢融入了这个美好的家庭，他们经常一起郊游，在湖边野餐，看电影，去公园的嘉年华会，在每个家庭成员的生日时说生日快乐。
 
就像莱戈拉斯说的那样，他比别人更幸福，因为除了爸爸妈妈，他还有个哥哥，很棒的哥哥。虽然有时候会“欺负”他，还总嚷着要揍他屁股，但是一次也没舍得打他。
 
瑟兰迪尔缺了两颗门牙的那个晚上，莱戈拉斯帮他把牙齿装在小盒子里放在枕头下面。第二天，盒子里的牙齿不见了，莱戈拉斯告诉他，牙仙女来过了，她还留了礼物给可爱的孩子。
 
那两颗门牙长好的那个夏天，他们差点烧了整个厨房。妈妈罚莱戈拉斯修剪草坪，扣了瑟兰迪尔一个月的零用钱。不过草坪是兄弟俩一起剪的，零用钱反正也用不上，因为他的哥哥很有钱，瑟兰迪尔一直这样认为。
 
小男孩八岁那年的万圣节，莱戈拉斯的恶作剧没有骗过瑟兰迪尔，哥哥沮丧的摊手表示小孩子长大了一点都不好玩了。第二年的愚人节，瑟兰迪尔的小小骗局吓坏了莱戈拉斯，哥哥伤心的差点哭出来表示这一点都不好玩。
 
莱戈拉斯大学毕业那年，瑟兰迪尔已经长的相当挺拔，他是学校里最英俊最优秀的孩子。父母仍然经常外出去往异国他乡，所以当小孩子可以独自外出并需要报备行踪的时候，他最常汇报的对象是他的哥哥。
 
“天黑以前要回家，不要吃太多垃圾食品。”莱戈拉斯觉得自己就像个啰嗦的家长，有操不完的心。
 
瑟兰迪尔的头发长长的，就像莱戈拉斯一样。他正在帮莱戈拉斯整理缠在一团的耳机线，并且把他钱包里的零钱分类整理好，这是他这几年养成的习惯。
 
“你要记得按时吃午餐，还有买东西记得找钱。”
 
他竟然被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关心，不对那明明是挖苦。莱戈拉斯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开心。
 
八年级时，瑟兰迪尔有了自己喜欢的球队，莱戈拉斯带他去看球赛，虽然他们支持的不是同一支队伍，但是莱戈拉斯还是陪着兴奋的小孩坐在了他支持的球队观众席。
 
从不会大喊大叫的瑟兰迪尔会在进球时激动的喊出声，虽然埋没在人声鼎沸的浪潮中，但莱戈拉斯觉得这才是个小孩子应该有的样子。
 
他的小男孩又长高了很多，马上就要赶上他了，身体也不再瘦弱，像棵茁壮成长的小树，坚韧又充满朝气。他甚至没有像大多数同龄孩子那样受到青春痘或者雀斑的影响，完美无缺的小孩子，他的男孩。
 
12.
瑟兰迪尔高中时，莱戈拉斯搬了出去，他租了间公寓，整日为筹备他的杂志社奔忙。瑟兰迪尔也以学校的距离为由跟着一起搬了出去，当然是搬进了莱戈拉斯的新公寓。
 
“他买东西都会找错钱，我得看着他。”瑟兰迪尔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快的了吧，是你离不开哥哥吧。”莱戈拉斯皱着鼻子但满脸堆着笑，“不过你该长大了小鬼。来，让我抱抱。”
 
换了住处，但生活依旧没什么改变，因为他们依然在彼此身边，这就像一种习惯。
 
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兄弟朋友，但好像那些有意无意的拥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莱戈拉斯不再给小弟弟洗澡换衣服，瑟兰迪尔也不会在雨夜里抱着枕头钻进哥哥的被窝。偶尔擦过皮肤的碰触变得微烫起来，那感觉太奇怪，又非常的令人心动。
 
当有一天莱戈拉斯想伸手揉揉小男孩的脑袋，却发现他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一截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小男孩长大了，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
 
那种感觉很微妙，欣慰又夹杂着失落。
 
13.
瑟兰迪尔第一次和同学打架，看着破了嘴角的男孩，莱戈拉斯差点掀了桌子。他说他要找打人的小子算账，竟敢欺负他弟弟。
 
瑟兰迪尔挑了挑眉毛说，对方好像进了医院，让莱戈拉斯不要激动。他说他还记得莱戈拉斯小时候告诉过他的话，如果有人欺负他，就狠狠打回去！
 
莱戈拉斯第一次喝醉酒，看着被同伴送回家的醉鬼，瑟兰迪尔咬着牙根说了谢谢就嘭的一声摔上了大门。
 
他守着吐了两次就睡着的莱戈拉斯一整夜，他说怕他夜里起来会胃痛或者想喝水。
 
有时候莱戈拉斯隐隐的感觉到，有什么好像在悄然发生着改变，他好像在被一个人关心，被一双眼睛注视，或是被一种情绪感染。
 
14.
这种感觉在莱戈拉斯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的那一次更加明朗起来。
 
十六岁的瑟兰迪尔看起来已经像个成熟的年轻人了，他提前完成了高中学业准备申请大学。叛逆的年纪不可避免，但他的一切叛逆行为好像都是冲着莱戈拉斯来的。
 
大龄青年莱戈拉斯第一次带女友回家，父母当然非常开心，但餐桌上诡异的氛围不知从何而来。而当瑟兰迪尔不小心把一杯酒洒到女主角漂亮的裙子上时，莱戈拉斯真的有点生气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瑟兰迪尔优雅的擦了擦手指，带着自内而外的傲慢，“你一定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这些吧。”
 
莱戈拉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里哪有孩子！不过他还是把这一切归结于，小弟弟对于哥哥的那种孩子气的独占欲。
 
后来，女友不了了之的结束了，莱戈拉斯还是有点沮丧，一直拉着他的小男孩倾诉心中的伤痛。可是瑟兰迪尔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我早就知道会这样。
 
莱戈拉斯迅速地评估了一下冲过去揍他屁股的可能性，最终还是放弃了。不过他看着身边陪了他一整夜，终于睡过去的瑟兰迪尔，心里像缠了团棉花。
 
他把头轻轻靠过去，感受他平稳的呼吸，他忽然觉得，有瑟兰迪尔在身边，失恋也没什么可伤心的。
 
只要有他的男孩在，就没什么可怕的。
 
15.
日子走过暧昧又羞涩的印记，带着青春特有的微醺芬芳。但有些小孩子总要长大，不管你是否做好了准备。
 
瑟兰迪尔打开门的时候，屋里清冷的没有声音，每天这个时候，莱戈拉斯应该在厨房里哼着歌才对。
 
每天不管多晚，瑟兰迪尔都会尽量回家吃饭，他没有申请大学宿舍，因为他想每天都能和莱戈拉斯一起吃晚饭。他那个看起来很精明实际却很迷糊的哥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好好吃饭，就像个孩子似的。
 
当他忽然有一天意识到自己这些不寻常的关心时，那颗悸动的心时常躁动又小心翼翼。
 
瑟兰迪尔在客厅找到了莱戈拉斯，那个人正躺在沙发上，看样子是睡着了。客厅里开着一盏落地灯，瑟兰迪尔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睡得正香的人。
 
浅浅的睫毛阴影打在眼睑上，这么多年莱戈拉斯几乎没有变样子，虽然他总是嚷嚷着自己都快要三十岁了，眼角的皱纹又多了一根，或者是，年轻真好啊。
 
他都快忘了，他已经来到这个家十几年了。从小小的孩子到马上要成年的男人，他变了很多，但一直没变的是眼前这个人。他一直毫无保留的爱着自己，把他当作小孩子一样关心爱护。而他自己心底的感情，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超越了亲情，变成一种依靠，再也无法分离的依恋和爱慕。
 
他看了他很久，直到熟睡的人悠悠转醒。
 
“你回来了，抱歉我睡着了。”莱戈拉斯挣扎着想起身，却感到身上软绵绵的。
 
“不，你太累了，休息一下。”瑟兰迪尔阻止了莱戈拉斯，他知道他这几天累坏了。
 
他抓住了莱戈拉斯冰凉的手指，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在发烧！”瑟兰迪尔皱紧了眉头。
 
莱戈拉斯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没什么，可能只是没睡好……啊，喂！”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悬在了半空中。瑟兰迪尔抱起了他，还是揽住肩膀和膝窝的那种公主抱。
 
莱戈拉斯想要挣扎，但是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得更紧，“别动，你需要休息。”
 
听到瑟兰迪尔沉沉的声线，莱戈拉斯一下红了脸，停止了所有动作，他放弃抵抗，放松了身体靠在那个怀抱里。瑟兰迪尔带着他慢慢向卧室走，摇摇晃晃的很舒服。
 
小孩子已经这么强壮了吗，可以轻而易举的抱起他。他忽然就想起了当初他抱起小小的瑟兰迪尔时候的感受，不知道那时候的小孩子是不是也感受到了现在这样的温暖。
 
莱戈拉斯被塞进被子里，这画面好像似曾相识，只是他们的位置对调了过来。瑟兰迪尔开了床头桌上的台灯，坐在床边看他。
 
“原来你都长这么大了，看看你瑟兰迪尔，你一定是全校最帅的男孩儿。”莱戈拉斯靠在枕头里，眼睛亮晶晶的泛着红。“不过你收了情书还是得拿回来让我过目，记得吗。”
 
瑟兰迪尔抬起手摸了摸莱戈拉斯的头发，“之前你说不准收情书，现在又说要你过目。”
 
“我是怕你受到感情的困扰……”
 
“我的确受到了感情的困扰。”
 
瑟兰迪尔认真的眼睛像滩幽静的湖水，莱戈拉斯被失落感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心脏砰砰作响，“你恋爱了吗小男孩。”他红着眼圈艰难的笑了笑，带着浓重的鼻音，“哦这可真是太好了。”
 
“我可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瑟兰迪尔用那双蓝色透明的眼睛深深的望着他，“而且我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也爱着我。”
 
“这可有点复杂。”莱戈拉斯觉得有眼泪正在溢出来，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也许你该试着说出来。”
 
“你认为我该说出来吗？”
 
“我想是的，当然，你应该……”莱戈拉斯的眼光飘来飘去，声音都变了调。
 
他忽然不知所措，情绪面临崩溃，他隐藏在心中的感情日益强烈，那种看着他的男孩再也移不开视线的感情，但他不能说出来，绝对不能。
 
他还要帮瑟兰迪尔解决感情困扰，让他的女友看到他有个很棒的哥哥，甚至在他小弟弟的婚礼上致辞。天呐，别开玩笑了，他的男孩就要离开他了，他该怎么办。
 
莱戈拉斯脑子里百转千回，平时跟瑟兰迪尔耍嘴皮子的劲儿全没了，甚至慌乱地说不出话。
 
然而一个吻堵住了他不知怎么说出口的话，瑟兰迪尔低下头找寻他的嘴唇然后贴上去，轻轻地。不是额头不是脸颊，不是出于亲情或者友谊，那是个吻，带着温柔又浓郁的爱意。
 
莱戈拉斯惊呆的睁大眼睛，看着瑟兰迪尔微闭的眼帘贴的那么近，他不敢动，脑袋嗡嗡直响，心脏跳的要爆炸。
 
瑟兰迪尔没有深入，而是缓缓的离开了他的嘴唇，“那个人比我大很多，一直让我叫他哥哥，迷糊又固执，经常把我当孩子。是他，让我变成了更好的人。”
 
他眼睛里有蓝色的水光，倒映着莱戈拉斯的脸，而那目光异常坚定，有些爱总要说出口，“现在那个小孩子想要爱他。莱戈拉斯，我爱着你，很久了。可能从你第一次向我伸出手的时候就开始了。”
 
你抓住了，我那颗曾经不安而孤独的心。
 
莱戈拉斯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无法承载，汹涌的流出来，睫毛轻颤着被打湿，视线模糊了又清晰。原来那种感觉就是爱，他从不愿承认又不能放开的爱。而幸运的是，他的男孩和他有一样的感受。
 
“我想，那个人也爱着你，瑟兰迪尔。”
 
他抬起手搂住瑟兰迪尔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张开嘴轻轻地咬上了他的嘴唇。
 
“你为什么从来不叫我哥哥。”
 
“因为我想叫你的名字，莱戈拉斯。”
 
瑟兰迪尔紧紧拥抱莱戈拉斯发烫的身体，把他压在自己怀里深深的吻他。
 
“你曾说做个小孩子是最幸福的事，但是你不知道，能做你的男孩才最幸福……”
 
16.
瑟兰迪尔敲了两下门，然后直接打开门走进去，“你忘了今天要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吗？”他坐在床边，扯开那团被子。
 
莱戈拉斯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的探出头，“就是因为要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我太紧张了，昨晚一直失眠。”
 
瑟兰迪尔十八岁完成了大学课程，他依旧是最优秀的，是莱戈拉斯的骄傲。今天是他的毕业典礼，他要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家人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这令人激动又感动，莱戈拉斯甚至紧张的彻夜难眠。
 
“而且，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记得吗？别忘了你说过的话。”瑟兰迪尔笑着揉他的头发。
 
莱戈拉斯一下红了脸，从脖子到耳朵都红了。他们之前虽然互相表白了心声，但固执的哥哥依然不让瑟兰迪尔跟他睡在一起。他说他还未满十八岁，有些事情是原则。
 
所以真想念那个他小时候抱着枕头主动爬上他的床的莱戈拉斯哥哥啊，瑟兰迪尔不禁想。
 
“我记得，我说过会给你买个装饰了小恐龙的蛋糕……啊，瑟兰迪尔你干嘛！喂！快住手……”
 
“我知道每次我抱你的时候你都会有反应。”他压上他的身体，贴着他的耳朵低语，手指抚着他的后颈画着圈。
 
“快闭嘴吧小坏蛋！不行快停下，现在是大白天，哈啊……唔……”
 
不知道今天的毕业典礼，瑟兰迪尔同学和他的家属会不会迟到呢。
 
17.
又是一年莱戈拉斯的生日，他真的收到了世界上最贵的生日蛋糕。
 
一个蛋糕能有多昂贵？
 
那里面藏着一枚戒指，简单的款式倾注了最名贵的材质，那种名为爱的质地让它成为最昂贵的无价之宝。
 
“你许了什么愿？”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当瑟兰迪尔把那枚戒指戴在他手指上的时候，莱戈拉斯笑了，那笑容有点纯然的傻气又有点羞涩的稚气。
 
就像个，小孩子……
 
End.
 
 
所以今后的日子，就让瑟兰小朋友把莱戈拉斯哥哥当作小孩子一样宠坏吧。有种叶子给自己培养了个男朋友的感觉？我也好想要个这样的哥哥啊！傻白甜写起来还是很轻松愉快的，下一篇我们要严肃起来？